【喻叶】失眠（五）
·修罗场，主喻叶
·大学背景，正经但是糟糕的PARO（后续也许会更糟糕）
·副标题快要出来了……
Insomn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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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叶修并不反感喻文州的试探，反而对这个人充满了莫名其妙的好奇心。那么一切就这么进行了下去，没有人喊停，也没有人想要退出这场有意思的棋局。
于是喻文州依旧和叶修单独见面。
试药进行到比较后期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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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期人们对药的反应可能会出现细微的变化，但是到了后期，随着数据变多，整一个数据库的基数变大，这种变化的发生概率就变得越来越小。
除此之外，当试药者对于这种新药有一个潜意识里“有药效”或者“没有药效”的判断之后，药效就开始变成这个白色药片上面承载的附加值了。
不是单纯的生化反应，而演变成了一种心理暗示导致的自我满足效应。
或者换句话说，试药到后期，大部分人的反馈已经比较定型了，不会在两次反馈处出现什么特别大的差异。
王杰希坐在叶修背后整理资料，叶修在写东西，写了一个多小时之后保存好，站起来想出去上厕所，王杰希叫住他，
“叶修。”
叶修打了个哈欠，打完之后眼角有点湿润，水汽粘在睫毛上，显得有点无辜。叶修自己当然是不知道这个的，揉揉眼睛走到王杰希旁边，说，
“啊什么事？”
王杰希看着他，留意到他有点泛红的眼角，语气平静地说，
“我刚才在整理实验数据。”
叶修听到这个有点来精神了，问，
“哦？你发现什么好玩的了？”
王杰希笑笑，
“我就说我整理数据，你怎么就知道有好玩儿的了？”
叶修摇摇头，
“你这种耽误我这么一个前途似锦的青年教授的行为，明显就是想要搞一个大新闻，说吧，发现什么了？”
一言不合就膜，你可不能算是个优秀教授，王杰希腹诽，但手上还是娴熟地把统计和tracing 的图像调出来，用食指轻轻在屏幕上图线的一个突然凹陷的地方扣了扣，发出笃笃的声音，
“你看，这里，这个地方，有一个很不连贯的点。”
叶修看着图像，发现确实，一般来说一个追踪图像前期可能会有一些较大幅度的上下波动，但是越是到了后期，越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原因上面已经说过了。可是现在这张图像上面，一个很明显突兀的低于平均值很多的数据出现在了相当后期的曲线中。
叶修看着这个凹陷，陷入了沉默。
王杰希等着叶修问他这是谁的追踪图线。
但是等来的不是一个问题，而是一个确认。
叶修反问他，
“这个是，”
“喻文州的，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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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杰希一瞬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或者说他出于私心不想给叶修这个肯定。
——喻文州这个人从一出现，事情就完全变得不受控制了。
但是让王杰希真正在意的不是他搞出来的这些幺蛾子，毕竟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大家都有这种时候的。王杰希在意的是他做的这些事情的度：
所有事情都是越出了一点边界，但是完美地克扣在一个大家都可以接受的限度内，他说的话，做的事，没有一件是强硬的手段，没有一个字是命令的语气，但是仔细去看，却也没有一件，给你留了第二个选项。
这个精细的控制是很可怕的，说明他有多么明白每一个人的承受限度，每一个人不同的性格和处事法则。以这种明晰的了解作为前提，他还要能够操作这里面的每一个要素。
……喻文州这个人温和的外表下面不知道多么疯狂。
王杰希深深知道喻文州这种类型的人对于叶修而言有多强的吸引力，所以他做了很多努力试着把喻文州和叶修中间那种奇怪的引力削弱。
但是没办法，这种事情不是他可以介入的。
或者说，王杰希确实在看到喻文州的那一瞬间，就立马感觉到了一种很细微的沮丧。
这种沮丧不是来自比较，甚至和喻文州这个个体关系也不大。但是王杰希突然就有种预感，这场他没想打赢的仗从开始就输了。
但也不能说就是怎么难过，王杰希喜欢叶修，可这种喜欢并没有达到爱情的程度，只能归到“友情以上爱情未满”这个阶段，但是王杰希又是行事诡异的类型，和一般在这个阶段上的人不一样，并没有试图去拿到一个主动权，也没有想要往叶修那边再走过去多少步。
他没有想过打赢这场仗。
没有想过真的和叶修发生些什么。
工作上他们是无比默契的，王杰希能够在叶修一句话刚说出半句的时候把后续的东西都想好，叶修也能猜测王杰希这一句话里面到底是藏了什么包袱。这种默契，以及长久下来产生的依赖，实际上是和爱情相似但又截然不同的两种东西。
王杰希知道，他和叶修没办法发生些什么。
而这也正是因为他们彼此过于熟识和易于预测。
所以他最后打破了自己的缄默，
“是的。”
“是喻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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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修点点头，拍了拍王杰希的肩膀，
“那无视吧，我先去上厕所了 。”
王杰希抬了抬眉毛，删除了这个数据点。
叶修出去上厕所了，王杰希站起来，走过去把他的杯子拿出去洗掉，然后回来，冲了一杯热拿铁放在他的桌子上。
王杰希坐回到自己的位置，无意识打了一个哈欠。
该死。＊
TBC
＊
这里有个彩蛋，杰希并不困。他给叶修冲咖啡的原因是看到叶修之前打哈欠，自己也打哈欠的原因，是一直在脑子里想叶修打哈欠的那个画面。
这一章有点短，是个过度章节。下一章要开始写试药结束的故事啦！
各位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