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叶】卡农
·叶总喻总paro
·色气向ww
·钢琴梗,喻总也会弹的设定
·因为听曲子的时候脑子里冒出了dirty talk,所以写了(我好糟糕
·又名,【名zong流cai间的垃圾话】(并不
【Canon】
晚宴结束,喧闹褪去。
喻文州脱下西装外套挂在自己手臂上,轻轻松了松领带,
管家走过来问他要不要帮他把外套挂起来,他摇头,往书房走去。
上楼的时候,听到书房虚掩的门里传来零零散散的音符,
他勾起一个淡淡的微笑,
——那是叶修在弹琴。
推开书房的门,并未发出任何声音。
他踩着厚厚的柔软的羊毛地毯,
一步一步,走到叶修身后。
不和他搭话,也不知会他,只是在背后静静看着他弹钢琴的背影:
叶修没有脱下应酬时穿上的燕尾服,黑色的礼服服帖地衬出他弹琴时打直的腰身,燕尾垂下琴凳,安静地悬空着。
他的手指在琴键上翻飞,
那十指修长而且白皙,饱满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接触琴键的时候不会发出令人不悦的喀嗒声,
他用小指和拇指跨八度的时候,骨头的轮廓显出来,青色的脉络在皮肤下面若隐若现。
喻文州的喉结不动声色地滚动了一下。
乐曲的节奏慢慢降了下来,直到完全停下。
叶修弹完一曲,松下腰板,往后靠了靠,直接靠到喻文州身上。
喻文州往前走了半步,让叶修靠得更舒服,又问,
“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叶修的手还是放在琴键上,懒懒地按着几个毫无意义的音,
“你刚进来的时候。”
喻文州轻轻笑了笑,双手放在叶修的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叶修倚在他身上,任由他给自己松肩膀,过了好一会才伸了右手循着喻文州的衬衫摸上去,灵巧地反手解了他的领带随便往地上一扔,然后调笑道,
“喻总,你平时有把衬衫的第一颗扣子也扣好的习惯,怎么会不习惯系领带。”
喻文州把手掌侧过来,紧紧贴着叶修的脖颈,一直这样往上抚摸,直到叶修不得不轻微抬起头,
“你猜呢?”
叶修的脖子被喻文州控制着,眼神倒还是慵懒地往窗外看着,
“嗯,我猜猜,”
说着猜猜,却久久没有下文,
他这是有什么包袱想抖呢,喻文州想,
于是他很配合地问,“猜出来什么了?”
叶修抬眼看他,长长的眼睛里面眼珠黑得像潭深深的水,
“没猜出来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一个特别适合你的词语,”
“还是个成语,”
“叫做,衣冠禽兽。”
喻文州又笑了,
“过奖了。”
叶修的眼神里含着笑,但很快就从喻文州身上移开了,
他拍拍喻文州的手,
“起开,我再弹一下。”
喻文州收了手,坐到身后的沙发上,看着叶修慢慢挺直了腰,小臂松松地抬起来,手掌微微拱起,留出一个半球形的空隙,
——良好的演奏习惯。
喻文州闭上双眼,
叶修开始演奏。
前两小节弹完,
Canon,喻文州想,
复调音乐的一种写作技法。
一个声部的曲调自始至终追随着另一声部,数个声部的相同旋律依次出现,交叉进行,互相模仿,互相追逐和缠绕。
虽然声部只是单调意义上的重复,曲调平凡的韵律里,却有着瞬息万变的生命力。
直到最后,直到曲终,直到最后一个和弦,
它们才融合在一起,永不分离。
缠绵至极的音乐。
喻文州闭着眼睛,想象叶修的手指抚过黑白键,精准地按在琴键中央,
黑色的烤漆会映出他的手指,也会映出他专注自信的微笑。
叶修弹琴的方式就和他本人一样,
漫不经心,却足够迷人。
一双手,两个声部,
只是在你面前抚摸着琴键,就能让你体温升高。
然后弹到后半段的时候,叶修的手速突然飙了起来,
原本该弹五分半的曲子,只弹了四分多钟。
喻文州倒了两杯水,从冰桶里夹出冰块加到水里,问叶修,
“怎么,弹得这么快,在我面前秀手速?有点坏心眼啊叶修。”
叶修倒是也没应他,又弹了一小段别的曲子,然后才转身露了一个有点嘲讽的微笑,
La Campanella,喻文州耸了耸肩,
“好吧。”
然后他走过去,递了一杯水给叶修。把自己的水杯往琴盖上一放,俯身去弹钢琴,把叶修整个人拢在怀里。
叶修听他单手弹了一点,喝了口水,
“你很喜欢卡农?”
喻文州摇摇头,“我很喜欢听你弹卡农。”
“哟,这还分人弹呢,”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
“……不过像野蜂飞舞那样的曲子,是该少天弹。”
喻文州笑,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你别老欺负他。”
叶修很自然地补上喻文州的另一半旋律,“我哪里欺负他,我从来不欺负残障人士。”
同样作为“残障人士”,喻文州一开始弹得很慢,叶修也就慢,后来喻文州把速度加上来了,叶修就也加上来,
曲调悠扬,两人的声部互相追逐缠绵。
弹到最后的时候,叶修耍坏,弹得飞快,硬是压了喻文州一头,把自己变成了前面那个声部。
然后曲终,两个人的旋律融合在一起。
交缠,毫无缝隙地贴合。
喻文州侧过头去亲吻叶修,
低声说,
“只有你能把卡农弹得像做爱一样,叶修。”
叶修笑着回应喻文州的吻,
“所以怎样了,你硬了?”
垃圾话,喻文州想,
把叶修其他的挑衅堵在了他嘴里。
叶修很放松,被喻文州扣着后脑勺,只是接受着,自然地回应,
直到喻文州从他嘴里猛抽了一口气,他才挣了一下,——自然是没挣开,
然后眼前白光一闪,整个人恍惚了。
喻文州抽完气,放开了叶修,愉悦地看着叶修一下子放空的神情。
他微妙的很中意叶修放空的表情,毕竟这个表情只有两种时候会出现在他脸上,
一种是现在这样,
第二种是他高潮的时候。
——人生来都是有奴性的,但这在叶修身上几乎没有任何体现。他做一件事的时候太过于专注,这导致他对于其他的事物没有过多的欲求,也就没有求的必要。而且,他大多时候的全盘接受,都应该被定义为搁置或者一定程度上的自动忽略,实际上,他并没有让自己涉身其中。
他把自己控制得太好,所以大多数时候他的完全顺从,都只是懒得和你玩。
即使他做出臣服的样子,你依旧要把这当做是赏赐。
这是喻文州一点点恶趣味的来源,
想看到他的弱点,想让他求饶,想让他哭,想让他只能想着自己。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下流了,喻文州无奈地想。
然后他的思绪又被叶修拉回来,
“啧,心真脏啊文州。”那人勉强理顺了气息。
“怎么会,和叶总比,还差了很远呢。”
“后生可畏啊……”
“不敢当。”
叶修两条长腿从琴凳上跨过来,背对钢琴坐好,眯起眼睛看着喻文州,反手合上了琴盖,
“是我的错觉么,文州,你越来越不乖了,”
他停顿了一下,做出遗憾的表情,
“当年那个乖巧可爱的文州呢?我想他了。”
喻文州伸手,指尖隔着一层衬衫精准地抵在叶修的锁骨中间,
“不许想他,”
叶修无声地笑了,
“和自己吃味,你本事也蛮大的。”
“也不要什么都不想。”喻文州没有接话茬,
只是蹲下去把被叶修丢在地上的领带捡起来,用它遮了他的眼睛,
然后用刻意压低的声音在叶修耳边说,
“想着我。”
叶修唇角挑起来,一个字一个字地念,
“嗯,我想着你。”
“喻 文 州。”
喻文州眼神扫下去,就看见叶修松松垮垮地坐着,两只手撑在琴凳上,眼睛被领带遮了,透出一股禁欲感,脸上却又挂了一个势在必得的笑。
又在盘算了。
他开口,直白地说,“我听见你打小算盘的声音了,叶修。”
“哪里?我怎么没听见?”叶修还是笑,
“你心里。”
“你听错了,我心里现在只有三个字,”
“哦?哪三个字?”
不是我渴了就是我饿了,总之肯定是扯皮话,喻文州这么想着,已经伸了手捂住了叶修的嘴。
“唉……叶总想出千呢。”
“怎么办呢……”
过了好一会,他才又开口,
“也好说,再为我弹一遍Canon吧,”
他轻轻把叶修推倒在琴凳上,膝盖抵上叶修的股间,
“用这里。”
“这次,我们再比比谁的声部比较强。”
叶修张了嘴,用软软的舌头舔了他的手心。
待喻文州松了手,才说,
“你真记仇。”
“……还有,要做直说,你这样让我以后如何直视卡农。”
喻文州无辜地说,
“所以我蒙了你的眼睛啊。”
……
这他妈好有道理的样子,
一句话,愣是把叶修给噎住了。
然后喻文州俯身给叶修一个深吻。
一切一发不可收拾。
Fin.
ps. La Campanella
叶修弹的是1:50左右那段,可能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