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叶】世纪难题
·喻叶,有一点all叶倾向
·全架空背景
【Centurial Problem】
(5)
——教堂和双人舞
叶修领着他往森林深处走,四周的灯光慢慢暗下去又慢慢亮起来,而最终,当叶修停下脚步的时候,喻文州觉得这一切梦幻得有点荒谬。
——安静矗立在森林深处的赫然是一座废旧的教堂。
老旧的外墙在微弱的油灯里斑斑驳驳,剥落的油漆染上岁月的痕迹。
喻文州静静地用眼神扫视着这座古堡一样神秘而美丽的教堂。教堂的顶部隐在黑暗里看不明晰,但隐约能见出哥特式的繁复雕花和彩玻璃装饰的玫瑰窗,有些支离破碎,却依旧美仑美奂。喻文州很久没有见过这么老旧的建筑,作为最高执行官他一直住在二区最富饶奢侈的地段,目力所及之处全是华丽崭新的房屋,战争地区又只有断壁残骸,该说他常见的东西总是昂贵艺术品与破旧垃圾的其中一样,那中间的物品数量就小得可怜,像这样古旧而保存完好的建筑更是几乎从他的生命里消失。
“进去吧。”
叶修留下一句话就松开他的手,自己走过去推开有些腐烂的木门,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摸着黑点亮了教堂内部。
而喻文州在他之后,踩着一地灯光走进教堂。
教堂里面已经被搬空了,没有条椅的内部显得异常空旷,叶修轻车熟路地走到唯一剩下的桌太后面搬了台唱片机上来,对喻文州说,
“三张,一二还是三?”
喻文州猜到他是在说唱片,随口回答到,
“一。”
叶修笑着看了喻文州一眼,
“毫不犹豫选一,喜欢赢啊?”
喻文州微笑,
“第一名总是被人们追逐着的,向往也是人之常情。”
叶修没有再回答,只是俯身从桌兜里快速抽了一张唱片出来,然后吹了个短促的口哨,
“幸运的喻先生,这是一张不错的唱片。”
喻文州笑,
“托你的福,这是一张对的唱片。”
叶修不再回答,唱针轻轻搭上唱片,舞曲流淌出来,倾泻了一地,随着冰凉的地面攀上喻文州的裤脚。叶修笑着走过去向喻文州俯身,伸出手说道,
“喻先生,能请您跳一支舞么?”
喻文州笑着把手交给他,并不在意叶修让他跳女步的行为,
“我的荣幸。”
华尔兹的三步拍优雅美妙。
交响乐璀璨而华丽,空旷的教堂回荡着舞曲与鞋底和地面摩擦的声响。喻文州的手放在叶修的肩上,拇指不安分地摩擦着他的衣物,叶修的手扶在他腰上,滴水不漏地带着他跳出好看的舞步,动作并不强势,但是有力,分寸点到为止。
叶修带喻文州划过一个半圆,然后直视着他说,
“这支曲子适合华尔兹。”
喻文州凑近他,
“你是对的。”
华尔兹,四肢纠缠,身体紧靠。
柔和的舞步,慢节奏的三步拍,他们以一种拥抱的姿势翩翩起舞,画出美好的圆圈,彼此围绕对方旋转,如同相互吸引的星体,不断环抱与远离,又在旋转时轻轻摇摆。
音乐烘托出一种暧昧的情绪,烛火随着空气流转而闪烁,两个人的影子彼此交叠与纠缠,在地面黏连,形成更加浓重的合影。
喻文州一直静静看着叶修,看他的面容在明亮与黑暗中交界,阴影在他面庞上勾出好看的轮廓,几次他有一点点想要亲吻叶修,他就会轻轻带着他转一个圈,让那个距离变得远一些,
“跳得不错。”
于是喻文州不安好心地表扬了叶修。
“可是舞伴不太听话。”
叶修遗憾道。
一曲终了,下支曲子响起的瞬间喻文州换过舞步,一步逼近叶修,几乎与他贴面,
“这支曲子,适合探戈。”
叶修撇嘴笑了,
“你是对的。”
喻文州也微笑,把重心移到右脚,搂住叶修的手臂带着他的左臂往里偏了很多,形成一个身体接触、非常贴近的动作,而叶修将重心移到了左脚,在喻文州温和的强迫下变成了女步。
音乐悠扬遥远,节奏却明确并且强烈,独特的切分音让它显得更加有力。
探戈是唯一一种舞伴间没有眼神接触的舞蹈,它甚至要求面容的绝对严肃。
喻文州揽着叶修,与他肌肤相触,随着音乐时动时静,跳出一支神秘诡异却又充满异域美感的舞蹈。叶修偶尔会有一些小动作,试着从喻文州的禁锢下走开一些距离,喻文州就会把他拽回来,鞋尖在地面上滑出一个圆形的痕迹,并且溅起一些细小的灰尘。
叶修看向喻文州,想借此责怪他,喻文州却别开了头,坏心避开叶修的眼神。
叶修心里好笑,觉得发现了喻文州身上一些有些幼稚,因而显得更加真诚的地方,
“蛮可爱啊文州。”
喻文州揽着叶修的腰,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流露出对于叶修这个只叫名的亲切行为的愉快,
“可惜你是单字名。”
叶修笑,捏喻文州的肩膀,
“‘叶修’就很好。”
喻文州带出叶修一步,
“修,并不是一个可以读得很响的字,但是这个读音是很美妙的。”
叶修问,
“怎么讲。”
喻文州笑,
“叫你名字的人的口型,”
“最后——会变成亲吻的样子。”
叶修挑了挑眉毛,在下一步中贴近喻文州的大腿,
“结果最终你也只是为了说这句话而已。”
喻文州不回答,只是同样逼近叶修,用握着叶修的那只手摸了摸他的皮肤,然后毫无预兆地将舞步改成了更加用力的步伐。
他开始更加多的看向叶修,视野里所有的背景都很模糊,唯独叶修,是清晰……并且让他无法移开目光的。叶修并没有阻止喻文州更加凶狠的逼迫和更多的漠视规则,相反,他很乐于配合喻文州这样。停滞的身体,停滞的思维,这是叶修的观点,他从来不觉得好的思考必须从安静的环境里诞生,它可以孕生于任何一个足够完美的时刻。
比如现在。
他很突然地停下脚步,双手顺着喻文州的臂膀一路抚上他的侧脸,然后,笑着亲吻了他。喻文州的嘴角随着叶修的动作,慢慢也扬起了一个很小的弧度。他轻轻抿叶修的唇,水到渠成地享受这个甜美的亲吻。这亲吻带一点点爱情的味道,也带一点点奖励的味道,因而有种非常不同寻常的魔力,让喻文州一瞬间竟然有点患得患失。
这一点点患得患失让喻文州在叶修结束这个吻的时候,向前一步牵住了他的手,
“我怎么觉得这样的吻很像告别?”
叶修狡黠地笑了笑,
“你怎么知道不是。”
喻文州很快后悔问出了刚才的问题,所以迅速地弥补了那个细小的过失,
“我不知道,这也是我问题的动机。”
叶修说,
“上一次就是告别,可我们还是再见了。”
喻文州停顿了一下,
“你的思维像个士兵。”
叶修摇摇头,
“你又怎么得出结论了。”
喻文州很久没说话,他见过太多士兵的“朝生暮死”,战争中必要时刻这些活生生的人,这些拥有自己家庭的个体的集合,对于他而言必须只是一个数字,这不代表他多么冷血,毕竟那是必要的。他努力避免与那些士兵的交谈,避免因为任何私人的柔软情绪导致的决策失误,可因为他的细致他的敏锐,士兵那种悲观的,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情绪还是能精确并且强烈地传达到他的脑海。刚才那一刻的叶修,从一种另外的角度来讲,对他而言简直无比熟悉,这让他有一千一万个理由证明叶修就是个士兵,可他最后仍旧什么都没说。
他只是耸耸肩,面容平淡地撒谎道,
“我不知道,也许我也觉得这毫无根据吧。”
叶修盯着他看了一会,笑,
“你可真随意。”
喻文州没有再回答。
夜很深了。
叶修没做什么离开的打算,喻文州也没有什么别的动作。他们就这么静静的站在空旷的教堂里,不说一句话,也没其他交流,任由寂静落地。
从教堂破碎的屋顶看出去,星光在雾气里隐隐约约,月亮也不甚明晰。有一些潮湿的微风吹进来,卷着蜡烛的火焰颤抖和扑朔着。教堂外面鸣虫在唱歌,从黑暗的草丛里发出悠然的曲调,很远的溪水发出清脆的声响,通过空气、土壤和树根远远传来,显得飘渺又干净。
“我们走吧。”
最后喻文州说。
“你走吧,文州。”
叶修回答道,
“反正你总会找到我的。”
喻文州微笑,然后轻轻转身离去。
那吻,终究也是一个告别。
TBC
国王游戏在修改中啦w
很快就会放出来的,最近在准备AP考试,忙一阵子就会再闲下来了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