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 Peace
叶受堆文小子博(主喻叶)
叫我 昂/on/开总 都好 叶受接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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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叶】世纪难题

·喻叶,有一点all叶倾向

·全架空背景

 

【Centurial Problem】

 

(3)

——一支玫瑰

 

碰见叶修只是喻文州这趟行动一个小小的插曲,不但无伤大雅,还让喻文州感觉到一种久违的愉快。

他只用一秒就认定,叶修也是聪明至极的人,

 

喻文州从叶修的眼睛里看到一种因为太过厚重而反而显得单纯起来的情绪。这种情绪让喻文州非常感兴趣,让他觉得这个男人背后一定有很多很多故事,或者只有一个,但无论如何,必定无比复杂。

昨晚是个不大不小的错误,但是他们就像说好了似的,都对于彼此的身份缄默不言。这份默契让喻文州感到舒服,他想叶修也是一样的。

 

可不管叶修再怎么让他兴味盎然,现在喻文州都得先放下他。

他换下便服,感觉到什么似地从衬衫口袋里抽出了一张随便撕下来的纸条,纸条撕得很不整齐,但字却很清秀,看得出来是一个地址。

他挑挑眉毛,最后为他们做事方法的相似度进一步感到了一种微妙的,好感。

 

他折好纸条,夹入随身携带的牛皮本里,然后穿上黑色的斗篷,带上宽大的帽兜,将面容隐在黑暗里,往会议室稳步走过去。

 

——两年举办一次的四大区峰会。

此次参加会议的有第二区最高执行官索克萨尔,第七区最高执行官王不留行,第十一区最高执行官一枪穿云,第十八区最高执行官大漠孤烟。

现四大区里,十一区和十八区本就在四大区队列,十一区是因为经济,而十八区则是因为兵力。喻文州的第二区是在打赢二三区战役后,吞并三区,踩着二十一区晋升四大区队列;而王不留行的第七区则是吞并第六区,紧随第二区跻身前四区队列。

现在他们各自盘踞一方,势力互相牵制,因而,所有合作都是暂时并且不稳定的。同样的原因,此次会议看似和谐,实际却充满不怀好意的试探与无形的硝烟。

说讽刺些,

这是——温柔凶险,儒雅骂战。

 

一枪穿云作为此次峰会东道主,置办的会场精简但是细节奢华,很有十一区的特点。

几位最高执行官在圆桌边依次入座,王不留行,索克萨尔,一枪穿云都带着帽兜,而大漠孤烟韩文清则是唯一一个官方公布真名以及容貌的最高执行官,这做事风格倒是刚好与十八区光明磊落一往无前的风格吻合。

四位最高执行官就坐完毕,副官们也就位完毕之后,会议正式开始。

会议的主题无疑还是从来都备受争议的几条条约,几个重点被翻来覆去地讲,被用来攻击他区,也被用来反击。

二十四区整体就眼下的情况来说,是稳定的,但对于各个区域而言则不然,二十四区域的治安虽然都比较完善,但却都实行等级制度,与Z区的混乱但是全民自由不同,二十四区内存在明显的等级分化,又因为基本处在战争状态,基数最大的底层人民常常面临为养家糊口而参军上前线的选择——这种情况的普遍存在是必然的,但,依旧是一个问题。

二十四区的高层对于这种问题向来不太在意,因为这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他们是最高领导,也是区内顶层,享受最高待遇的人。换句话说,正是他们脚下的人民给予了他们利益和特权,而他们则为人民提供稳定的社会秩序和安定的内地生活。

 

能者称王,王者掌权,仅此而已。

 

会议从上午九点进行到下午三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爆点,最后无非还是虚情假意地表达了对于彼此发展的美好展望而已。

而喻文州在次日与一枪穿云进行了外交会谈,最终签订了第二区和第十一区的经济共同体条约,在两区之间取消了商品进、出口的关税和定量限制,以及具有同等影响的一切其他措施,并建立了共同的运输政策。

 

喻文州此趟出行收获颇多,以二区最高执行官的身份为二区经济博得了更大的外区市场,并且用较为圆滑的手段成功驳回了之前七区对他们人权问题的质疑;而以喻文州的身份,他遇到了一个人。

叶修。

现在他要去找他。

 

进入Z区的同时喻文州就让属下先离开了,因为Z区作为安全区,居民大多为二十四区逃犯或者不被二十四区接受的人,是个极其排外的区域,尤其对于位高权重的人。所以喻文州在Z区境内最安全的行动方式是独身一人,他脱下定制的昂贵西装,换了身轻松些的便服,最简单的黑色长裤,深枣红的衬衫,外面压一件棕色的夹克,混进人群中并无违和,只显得比较斯文些而已。

他找到叶修写下的地址,并不意外地发现这里连个私人住所都算不上,只是个信件中转的地方,看店的是个小男孩,就问他,

“最近有人在这里留过信件么,不是寄出而是存放在这里?”

小男孩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有种不符年龄的老沉,

“你姓什么?”

喻文州回答,

“喻。”

小男孩这才从抽屉里拿了封信出来递给他,

“有。拿好。”

喻文州接过信件,说了谢谢,男孩却没再理他,只是低头继续自己手上的事情。

 

喻文州稍微走了几步,靠在巷口的树边拆了信来看。

这信纸是最低劣的信纸,老旧发黄,纸张中还有些过大的颗粒,凹凸不平的。喻文州打开信,觉得这信连封都不封,也真是有那个人的风格,然后他从里面抽出一张同样粗劣的纸张,信纸是正常规格,叶修倒是手法很正规地叠了三叠,三折都是等宽,——这不像下层人民的手法。喻文州笑笑,心想叶修背后估计真会有个曲折离奇的故事。

信纸展开,喻文州又是笑,

那字还是清秀里藏着份刚劲,内容却极其少且随性:

 

喻先生,

见字如面,一切随缘。

 

只有十一个字,连名都没有署。

喻文州再看了一遍,把纸张重新折起来放好,心里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又浮起来。

 

他对叶修从见面起就有种更加偏向直觉的熟识感,而这种感觉在喻文州生命中是几乎没有出现过的陌生情绪。

——那晚上是个错误,却不是坏事。

一切事情发生得很快,由叶修给出一个选择,喻文州实行那个默认选项,叶修再自然而然地做他的共犯。这也许能被归于二十五区混乱放荡的大背景,却不能解释为何这看似放浪的事情会发生这两个人身上。喻文州自身是个清心寡欲的人,不如说他更大的野心都放在自己区内了,而叶修虽然是二十五区居民,却并没有太浓的烟火气,反而像是什么落魄贵族似的。而且喻文州几乎可以确定,和自己做的叶修是第一次,至少被进入,一定是第一次。

他掩饰得很好,甚至偶尔会显示出一些主导的微动作,但身体终究揭了他的底。喻文州把他那些食髓知味的颤抖尽收眼底,甚至喉管里极轻的叹息,甚至他高潮时大腿内侧肌肉的抽动。这些细节幅度都很小,但还是透露出了他对于性爱的青涩。

喻文州想这些事情的时候觉得下腹有些抽紧,只能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吐出一口长长的气,给自己换了个议题。

 

那么这个偶遇,这场情事,该怎么定义呢?

尽管看上去很像For one night,但它并不是。喻文州知道这不是简单的For one night,虽然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但这是场感情浓烈的性事,他获得的不止只有肉体欢愉,也有精神上的巨大满足,包括发现这是叶修的初次,包括叶修自然地唤他的名字,也包括听起来有点愚蠢的类似一见钟情的冲动。

并非仅仅肉体相拥,只是精神契合太快。

 

他脑子里想着这事,看看怀表,觉得时间还早,就走进路边一家酒吧兼餐馆点了一份最随便的简餐。

简餐确实是比较粗陋的,米饭,焗豆,一点烫熟的生菜和西兰花而已,不过看起来喻文州并不在意这些,他挺习惯地慢条斯理地吃了,又要了一杯伏特加,就坐到吧台一边喝,一边听着旁边几个醉汉唠唠叨叨说些二十五区的事情。

闲谈里出现最多的自然是二十五区军,不过醉汉说的话当得了真的只有一分,也许还不到些,喻文州听着,仔细分辨里面的真假,最后也只是一笑了之。

二十五区军?没什么大不了的,它就像燃起一点火苗的灰烬,甚至不需要水,只是一阵强些的风,就能简单地将它熄灭。喻文州回忆起刚刚结束的四大区峰会,里面关于二十五区军的议题……已经没有五年前这么激进了,大多是舆论攻击以及造势打击,都不是太强的手段。喻文州移回目光,看着昏暗的酒吧里一些弥漫的烟雾,觉得似乎也确实没必要让二十四区太过于关注,

涣散,松垮,断层的结构。

一切不足为惧。

 

喻文州不是很骄傲的性格,相反,他给常人的第一印象总是十分温和谦逊的,说话彬彬有理,措辞谨慎而和时宜,这样的人总容易给人安全感,也容易被信任,被支持。这大概就是为什么第二区最高执行官选举的时候,喻文州得票数远超第二位,最后稳坐最高位。

当然,在这个位子相当于金钱权利女人的战乱年代,第二位选举人在落选之后即刻下手准备谋害喻文州,这并不奇怪,也不是没人这么做过。而且这喻文州看上去温顺得不得了,一看就是容易得手的目标。可最后那位选举人惨死街头,登了头条,下毒手的人却到现在也没能查出来。

喻文州笑笑,想还好他没有得到自己的位置,要是让那个蠢货上位,不但他自己会迅速被做掉,搞不好还会危害到二区发展。

 

手段谁没有,只看谁手段更硬、更厉害。要在这个圈子里保全自身,并且为自己、为己区在弹性限度内谋取最大的利益的人,怎么可能真的这么温良呢?

别太松懈,捏好你的小命。

 

喻文州收回发散出去的思维,喝进最后一口伏特加,

一阵小小的酥麻顺着他的喉管流到胃里,然后泛起一点微甜的回味。

 

他把钱压在酒杯下,走出店门,往二十五区中心走去。

路边有些醉汉,也有一小团一小团聚在一起的人,大概是什么小帮派?算了,不值得思考。喻文州低调地穿越闹市,卖花的小女孩扯他的衣服,问他要买一支花么,喻文州笑,掏钱买了小女孩手里所有的花,却只拿走了一朵。

 

夜色渐浓,

远离了外围喧闹的二十五区安静起来,叶修盘腿坐在藏书馆里,听到一些声响。

然后叶修笑,跳下桌子轻快地走过去从里面推开大门。

 

而他,正拿着一支玫瑰,风尘仆仆地站在夜里,

等他来开门。

 

 

 

TBC

这篇一般是周六更新w

 

2015-04-04 热度(132) 评论(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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